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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发】【仍未写完】【加了五段】《手心里有个小男孩,镜中女人的笑与泪》

(仍未写完,需要修改。禁止盗用,包括其创意。)

手心里有个小男孩,镜中女人的笑与泪 
1、“来啊,快来…”,声音从眼睛里漾出来,从嘴唇里漾出来,“来吧,快来……”手臂随即张开,十根手指好似白色的飘带一般……
这手臂有些像月光,但比月光更薄。肉眼看不出是虚是实,只觉得像某种无限蔓延的植物。如果是虚,为什么自己跨不过去?如果是实,为什么她们可以穿过自己? 
他害怕被那十个手指触到,但她们吸引住自己的眼睛,但她们好像可以无限延伸….
当她的十指环绕自己时,自己不存在,回过神来时自己已经跳出来了。当她的手指贴合住小小的自己时,自己的眼睛被蒙上了(只见一片雪白),嘴巴被捂上了,(只听见她的声音),自己的感受在一瞬间暂停,只剩下她,只记得她压了过来……
当她的十指贴合住自己时,自己不存在,所以自己没有被她扣住,自己脱离了。
若不脱离,他怕自己会窒息在那十个手指里……
2
她的眼睛里有一种他绝对无法理解的,一种那么亲切的恶意,他竟觉得她的眼睛有一种毛绒绒的质感,但又包含将他看透的尖刺。
雪白的面像水晶,有一种流动的质感,光滑地泛着刺眼的白光。那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将他吸住了,那不是多么正派的眼睛,你尽可以说她是邪恶的,带着某种渴望,又可以说她活色生香。
0、
那镜子好大,镜子中浮现出一个女人与镜子一样大的脸来,女人的脸与镜面一般大,女人的脸充满整个镜面。和镜面融为一体了。
女人的脸充满了整个镜面,她在镜中笑着,她知道他逃不出去。
从他面对镜面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他逃不出去,他的眼神令她满意,她用镜面款待他,那镜面平滑极了,里面的光是极刺眼的,捉摸不透的。
她从她眼睛里捕捉到一种东西,那是被镜中的光吸引了。
水晶?玻璃?那是她的脸!镜面的莹光里映出她的脸来,她的身躯让镜面不再透明了,定睛一看,镜子变成了她的脸,那么硕大与白亮,闪着另一种光彩——有着让人逃不出去的眼睛——她的表情与笑颜。
那眼神既像期许又像嘲讽,看向他,笑他的飘摇,爱他的渺小。
(她在看着自己吗?啊,他见过她的脸,可他哪里见过这样的笑?就连那眼神里也有着没见过的光,就像个深渊……)
3
和那镜中的两只眼睛对在一起时,他尤其感到害怕,他觉得那镜子几乎是倾斜的,那脸似乎要朝自己压过来来,这镜子令他感到头晕目眩。
定睛一看,她的脸和镜子一样,那么硕大和白亮,这是一张怪异的脸,有着镜子一般半透明的色泽,似乎能映出自己的眼神来,又让自己的眼睛看不透。苍白的面色令他的视觉感到晕眩。
他看见——白色的面孔有雪地那么宽,肉色的嘴唇像跳跃的火焰要把他吞下去,而他却情愿跳进去。乌黑的发髻下面覆盖着一个永恒的谜——自己为什么会被她吸引呢?
若是知道问题的答案,他就可以止步不前,就不会觉得头晕目眩。
4
孩子,倘若这镜子是一个怀抱,我绝不会让你逃出去。
然而,你不是我的孩子,你是我所要吞噬的,我把你当成还未长成的小男人,你的眼神令我满意。从你看向镜子里的我第一眼起,我的心就在老练地嘲笑你,而你那躲闪的不成熟的眼睛我也会捉在手里。
也许只是感觉的交缠,我们的目光碰到一起,你不知道,当你的眼睛看向我的脸时,我必须将这感觉的交缠变成感觉的倾轧,你的眼中充满迷惘,快看过来吧。
镜中的谜影是你的陷阱,却是我的游戏。
我在镜中铺开自己,浓烈的魅影铺到它的每一处晶莹里去,你的身影却变得渺小,渺小到可以被我覆盖。我不是要让你看,我是要吸入你,我是在对你施魅。
我的容颜是流动的容颜,能把你裹进去,我不是要让你看我,而是要将你魅住,你眼中的懵懂天真于我而言比什么都珍贵,我知道美貌在这样的眼睛里是新生的,犹如老枝开新花。
【来吧,孩子,快来看我,你这乖孩子,我从指缝里看见你的眼睛,你的眼睛在躲闪,但愿它别再躲闪!我的手与手指与你的眼睛玩着游戏,你的眼睛没有撒谎,你的眼睛比任何镜子都明亮诚实地映出我的美貌。
我的美貌我自己也见过,也曾对镜临照过,那是一张白暂如象牙的脸儿,锥而且尖,鼻梁像山峰一样拉长并耸起,眼睛是杏核形的,颧骨下茵着几抹女人色的粉红——这些都是男人的说辞,是我躺在他们怀里时他们的眼睛的说辞,或是他们嘴的说辞。可叹的是,我的“大王”也是这样的一套说辞。
我自己在镜中所见的,却是白如骨殖的肌肤下面每一寸都飘着柔光,埋着时间所铸的冷酷与孤寂,我将春雾一样的笑容绽在脸上,眼睛深处却永远藏着一只过于机敏善变的狐狸。正是这机敏善变的狐狸使这美貌变成可憎的。但他们爱我,我只要挤一挤眉毛,众男子就愿溺在我的里面。
至于你,孩子,我不知道你会不不会成为他们中的一个,但我爱你的眼睛,爱你的挣扎与躲闪,你畏惧在这美貌,好孩子,你没有像他们一样溺在浮动中,你的眼睛揭示你的诚实。好孩子,你这是通过美貌看到我的深处,而我也想将手指伸向你的深处,拢住......
将你的眼神拢住。】
(他步伐飘摇。手臂从镜中伸出来,只觉得有两阵柔风从阴阴的长云下刮出来,吹得他酥醉神迷,要把他卷起来,又觉得像两团毛茸茸的大白花朝自己盛开,要把他淹在里面。)
5
他不知道自己的眼睛也是面镜子……
那是一层魅,那是一层他怎么也撕不破的魅,他从那雪白的十指中跌出去了,逃到另一面镜子前那女人却又出现了,又占满了整面镜,又在他眼前舞啊舞啊……
一圈娇艳的罂粟花散开,中间闪出个赤条而舞的女人来。这女人的脊背间溜着条蛇,这蛇随着罂粟花圆舞,这女人就也随着罂粟花圆舞。蛇在女人的腰身间流窜,恍惚间和女人融为一体,恍惚间又和女人分开。就这么遮遮掩掩又赤赤条条。
在蛇与罂粟的缝隙中,他窥见了女人的身子,白绢一样的身子竟不着一物,又好像披着一条粉红色的轻纱……渐渐的他也痴了。看见女人白绢一样的身子像流云一样起舞,流出轻柔的弧状曲线。那白莹莹的脸又朝他微笑,他的脸也起红晕了,又看见裸女变成条白肚皮的大黑蛇朝他勾舌头,好像在搔动他…..他的脸烧起来了。
双镜如影,你看不到我的真实。(往你的眼睛里注入些魅魇吧,这就是我在你心上的停留。)
从冰冷的仇恨中溢出的温暖的激情…..她用她敏感的手掌拍着小男孩同样敏感的眼睛。那手臂啊,他害怕触碰,她却渴望触碰。
(谢谢你成了我的镜子。)
6、
他逃跑的姿态定格在她手中,她的手指却宁静安详如白瓷,她以向外流的眼泪浇灌她深心的罂粟花,那是一滴混合了狂喜、忧伤、残忍的向内流的眼泪,让她更加相信自己不是条蛇,而是个女人。
未来定会有人来打碎这镜子,就像是撕掉这女人的这一层魅,到时候她该祈求让她以清晰而更完整的人的身姿跳进一面崭新的明镜里,到时候那镜子该如冰面一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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